人均预期寿命超过美国——以人民为中心发展观的重要体现

1 人均收入高的国家，人均预期寿命与人均受教育程度往往会更高

发展一直是各个国家面临的首要问题，各个国家为了尽快提升经济发展水平、消除贫困和增强国力，越来越重视GDP和人均GDP，多数国家的发展均以GDP增长为首要目标，众多政府工作均以GDP增长为目标来展开[1]。但是单纯过度追求GDP增长也有一定缺陷，容易忽略社会公平和人本身的发展。发展并非单指经济增长，人民的健康医疗权和受教育权同样重要，良好的医疗卫生条件和基础设施能有效保障人民健康、延长人民寿命，能集中体现出国家和社会对人民生存权的关注，而惠及更多人民的平等受教育权，能使民众更好地掌握劳动技能，服务和发展社会，是国家和社会关注人民自由权利和长远发展的重要体现。联合国开发计划署（UNDP）在《1990年人类发展报告》中指出，经济增长并非人类发展和进步的全部，健康、教育等也是人类均衡发展与进步的重要因素，经济增长、健康医疗、教育等因素都应包含于人类发展指数中，指导政府和社会关注人类的综合长远发展。人类发展指数能比GDP更好、更全面地衡量社会发展。因此，更加注重人的生存权和发展权的人类发展指数越来越受到政府及学者们的关注[2]14-15。

人类发展指数包含很多内容，但是其中主要指标有人均GDP指数、人均预期寿命指数、人均受教育程度指数三个方面。其中人均预期寿命、人均受教育程度往往与人均GDP高度正相关；《2020年人类发展报告》的数据表明，高收入国家的人均预期寿命、人均受教育程度往往高于中等收入国家，中等收入国家的人均预期寿命、人均受教育程度往往高于低收入国家[3]。

2 中国人类发展指数全面超过印度，正是由于新中国成立以来始终坚持了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观

中国和印度从70余年前主权独立，到现在已发展成为世界人口、经济规模化的大国，两国在经济、文化和社会发展方面均取得了巨大成就，人类发展指数不断提升。可以说中印两国70余年来在发展中国家中是“优等生”，这两个国家无论是人口规模还是发展历程，都十分具有对比分析的价值[2]15-16。

1949年、1950年中印两国先后结束了被帝国主义长期侵略的历史，获得了民族独立与解放，开始聚焦本国的经济建设。但两国经济社会发展的历史起点和国际环境有所不同。长期遭受英国殖民侵略的印度，虽然原有的国内自然经济遭到严重破坏，但保留了英国殖民时期先进的工业生产设备和部分教育制度，国际环境相对宽松；而中国在遭受列强侵略后，损失大量的白银和土地，长期的战争导致经济和人口大幅下降，基本没有工业基础，依然是落后的农业国，生产力水平较低。1952年，印度的人均GDP、人均受教育程度和人均预期寿命均高于中国[2]19-21。

经过70余年的发展，2021年，中国三个方面的人类发展指数均远超印度[2]19-22。有人认为，中国人类发展指数高于印度是由于中国经济发展速度较高，人均GDP超过印度带来的，其实不然。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废除了封建土地所有制，将土地所有权收归国有；在国际社会上靠近苏联，取得抗美援朝战争的伟大胜利，为我国社会主义改造和社会主义建设创造了较好的国际环境；“一五”计划的顺利实施为新中国打下了比较好的工业基础；三大改造（农业、手工业和资本主义工商业）的完成，标志着我国进入社会主义初级阶段。而印度在同时期由于种姓制度和性别偏见，导致社会分配不公平，出生率、弃婴率、文盲率较高，低下的生产关系无法满足生产力发展的需求。中国进入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在经济建设上取得一定成果的同时，在健康卫生方面建立了效率高、覆盖广的医疗卫生体系。例如，在县以上城市建立了公立医院、妇幼保健院、防疫站，在乡镇建立了卫生所，偏远农村地区还有赤脚医生，能有效处理一般疾病；同时县、乡、村三级医疗体系对防治天花、霍乱、血吸虫病、狂犬病、肺炎等传染病也非常有效，提高了民众的健康水平和人均寿命。在教育方面，中国狠抓义务教育，提升民众的识字率。印度在这一阶段也取得了较好的成果。20世纪60年代印度开始了绿色革命，政府大力发展生产，基本实现了粮食自给，为社会经济发展打下了良好基础；在医疗体系的建设上，建立了相对免费的公共医疗卫生服务体系，确保民众看小病可由政府支付，看大病花小钱，先看病后交钱，在全国建立诊疗所和社区医疗机构，保障了民众的健康需求；在教育方面，增加了小学、高中、高等教育在适龄受教育学生中的比例。但显然，由于中国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中国普通大众得到的实惠更多，在20世纪60年代中国人均受教育程度和人均预期寿命就超过印度。在这之后，中国社会经济持续发展，特别是改革开放后，中国社会经济增长创造了新的历史奇迹，发展优势开始凸显，到1992年，中国人均GDP超过印度[2]15-22。

正是由于中国不断进行超前的人力资本投资，才能实现经济的持续发展。纵观中印70多年的发展历程，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观虽然有时可能在短期内会影响经济发展，但从长远来看却会促进经济更好、更包容地增长。中国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生产力水平不断提升，综合国力显著增强，人民生活水平不断提高。

3 中国人均预期寿命超过美国是以人民为中心发展观的最新成就与重要体现

美国是高度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19世纪初，美国开始工业化进程；美国南北内战后，工业化进程加速推进；在一战爆发前，已基本实现了工业化，且GDP总量超过英国、法国；二战之后，美国和苏联成为世界两个超级大国；在冷战期间，美国在经济、军事、政治、科技、医疗卫生、教育、文化等方面持续发展；冷战结束后，美国作为世界唯一超级大国，其经济、科技、政治、文化、卫生、教育等方面继续领跑全球，依然是世界最大的发达国家[4]。

2019年，美国经济增长率为2.3%，虽低于中国的6.1%，但其GDP总量高达21.43万亿美元，高于中国的14.36万亿美元，按汇率法计算美国的人均GDP大约是中国的6.4倍^①。教育方面，美国中小学教育由各州教育委员会和地方政府共同管理，分为公立和私立两类学校，实行10年义务教育，教育普及率较高，名校众多，世界排名前20的高校多为美国高校。美国人均收入和人均受教育程度高于中国[5]。

2019年，美国人均预期寿命为78.8岁，高于中国的77.3岁1.5岁^②。人均预期寿命计算十分复杂，为了方便理解，可以近似地看成该年死亡人年龄的平均数（这个值会略低于人均预期寿命，因为人均预期寿命还与人口的年龄分布有关）。

2019年末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后至2020年7月，美国感染新冠病毒人数已接近400万人，死亡人数已超过14.3万人[6]。据美国国家健康统计中心公布的数据显示，2019年以来的3年，美国人均预期寿命呈现断崖式下降趋势，平均预期寿命仅为76.1岁，相比2019年缩短了2.7岁，出现近100年以来的最大降幅；性别方面，2021年，美国女性的平均预期寿命为79.1岁，美国男性平均预期寿命只有73.2岁。2021年，中国GDP总量持续增长，人均GDP达到美国的1/5，人均预期寿命为78.2岁，超过美国2.1岁^③。

①数据来源于美国商务部公布2019年四季度GDP数据。

②数据来源于“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和“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2019年发布数据。

③数据来源于“美国国家健康统计中心”“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2022年发布数据。

2021年，中国人均预期寿命超过美国有偶然性，但也有其必然性。偶然性是美国受新冠肺炎疫情影响，人均预期寿命下降。必然性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由于中国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坚持相对超前的人力资本投入，长期致力于改善医疗和教育条件，将更多的社会资源投入医疗、教育等方面[7]，实施扶贫减贫政策，将社会经济发展成果惠及更广泛的民众，提高人口平均预期寿命[8]。美国相反，虽然医疗支出达到GDP的16%，但其人均预期寿命却低于同等发展水平国家。二是由于中国在改革开放后，保持40余年经济高速增长，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中国的全面快速发展，使中国与美国人均预期寿命不断拉近。偶然性中有其必然性也体现在中美两国应对新冠肺炎疫情时的不同表现与机制。中国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抗疫理念，实事求是、求真务实的态度。面对疫情，中国在党中央的正确领导下及时采取行动，采取检测、感染者隔离、修建方仓医院救治病人等方式积极抗疫，统筹社会经济恢复发展与疫情防控[9]。世界各国在应对疫情上采取不同策略，是由发展道路、理论、制度、文化的不同造成的，相比之下，中国更加关心普通民众的安危，秉承“共享式”发展理念，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观，公平、包容地分享经济发展成果[10]。中国社会科学院重大经济社会调查项目“包容性绿色发展跟踪调查”（Inclusive Green Development Followup Survey，IGDS）发现，截至2021年12月，人民认可中国政府在新冠肺炎疫情中的勇于担当，积极作为，90%以上的民众支持政府防控疫情工作，并积极配合，对政府预防和控制新冠肺炎疫情的成效感到满意。IGDS还发现，相较于美国，99.44%受访者更加认可中国政府的抗疫工作^①。

还要说明的是，在后疫情时代，全球看到了中美两国对人权的态度。美国对待经济增长、医疗健康服务、教育服务是具有偏向性的，美国式“民主”是少数人的民主。IGDS调查数据显示，83.14%的受访民众认为美国没有真正尊重人权，经济增长、健康医疗、教育资源等红利向社会少数人倾斜。相反，93.35%的受访者认为中国在中国共产党的正确领导下，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观，坚持经济增长、健康医疗、教育资源服务的包容性、普惠性，在扶贫减贫、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包容普惠发展等方面均取得巨大的成绩，中国对人权的重视程度深入人心^②。

①数据来源于“中国社会科学院包容性绿色发展跟踪调研(IGDS):IGDS-A202104”,http://igds.org.cn。

②数据来源于“中国社会科学院包容性绿色发展跟踪调研(IGDS):IGDS-A202104”,http://igds.org.cn。

中国始终坚持包容性、普惠性发展理念，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在人均预期寿命超过印度30年后，人均GDP超过了印度，2021年人均预期寿命超越了美国。

4 政策建议

第一，加大宣传力度。通过中国、印度、美国人类发展指数的对比，可以看出中国在提升人类发展指数、实现经济社会包容普惠发展方面取得的成果。总结经验主要有三方面。一是中国共产党的正确领导。在新中国成立以来的不同历史时期，中国共产党一直都是人民利益的忠实代表，一直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二是制度优势。中国所走的社会主义道路是以公有制为基础的发展道路，人民利益永远是国家的核心利益，人民的收入、健康、教育水平永远是中国致力于提升的目标。三是文化优势。中国是一个拥有5000多年文明历史的伟大国家，中华文明5000多年延绵不断、经久不衰，教会我们如何尊重生命。对这一事实及其意义，应加大力度宣传。

第二，进一步强化人力资本的超前投资。自从1992年人均GDP超越印度后，中国医疗卫生服务体系进一步完善；在当时人均GDP仍远落后世界平均水平的情况下，中国人均预期寿命却比世界平均预期寿命高3.4岁。2021年，中国人均预期寿命首次超越美国。在国际形势风云变幻的新时期，中国应该进一步贯彻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不断深化医疗服务向基层倾斜，进一步做好防疫抗疫工作，维护抗疫成果。同时，人均教育水平会影响人均健康素质，从而影响人均寿命的提升。目前，中国人均受教育程度已经开始与同等发展水平国家相当（原来是远高于同等发展水平的国家），这当然与近年来中国经济快速发展有关，但也与近年来中国在教育方面投入结构不尽合理有关，特别是与中国义务教育年限较短有关。为了更好地发展经济和提升民众健康水平，需要进一步提升中国人均受教育程度，坚持超前人力资本投入，实现经济社会普惠性、包容性发展的目标。

第三，处理好人口老龄化与经济持续发展的关系，以人民为中心，全面提升劳动力质量。随着中国医疗卫生服务体系不断完善，在全面提高中国的人均预期寿命的同时，也带来了人口老龄化问题。人口红利下降给经济持续增长带来了挑战，却也迎来了新的发展契机。应将对劳动力数量的追求逐步变为对劳动力质量的重视，坚持以人民为中心，重视对人力资本的超前投入，全面提高劳动者的综合素质，着力满足老年人人力资本开发需求。可以通过教育培训、学校培训等方式，强化老年人技术技能；完善社会养老保障体系，助力推动老龄产业的发展；充分展现老年人技术娴熟、阅历丰富的优点，合理配置老龄化人口资源；让老年人积极参与到社会发展实践中，使老年人成为社会经济发展的造就者。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观，以更加包容、普惠性的社会发展环境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问题，更好地实现社会经济可持续发展。

参考文献

[1]李钢,秦宇.人力资本相对超前投入及对经济增长的影响[J].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2020(5):118-138.

[2]李钢,张建英.中印两国人类发展指数比较研究[J].中国人口科学,2018(2):13-23+126.

[3]汪毅霖,张宁.不平等厌恶的测度与收入不平等调整的人类发展指数：基于阿特金森社会福利函数的研究[J].数量经济研究,2021,12(2):115-133.

[4]张海冰.中美贸易战对中国参与国际发展合作的影响分析[J].美国问题研究,2019(2):169-183+228.

[5]郝辑.人类发展指数研究现状及启示[J].社会科学战线,2020(4):264-268.

[6]刘呈军,聂富强,任栋.我国人类发展水平的测度研究:基于新发展理念的HDI拓展研究[J].经济问题探索,2020(3):58-73.

[7]朱莉,刘呈军,彭刚.中国地区人类发展水平的时空演变与决定因素：基于新发展理念的扩展研究[J].财经科学,2021(10):98-111.

[8]戴建兵,王磊,黄煜曦.基于人类发展指数的减贫政策效果实证分析[J].统计与决策,2021(13):68-72.

[9]梁怡.中国共产党领导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的政治智慧[J].北京党史,2020(3):4-6.

[10]李晓西,刘一萌,宋涛.人类绿色发展指数的测算[J].中国社会科学,2014(6):69-95+207-208.

王梓龙，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业经济研究所博士后。

李钢,王梓龙.人均预期寿命超过美国——以人民为中心发展观的重要体现[J].中国科技人才,2023,(02):61-66.